第五章：PANIC
“接连的战斗真是幸苦你们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全降落到了我方的控制区域还是非常的幸运。◆⊿∵∶∠”
屏幕上的克鲁泽似乎并没有直接盯着摄像头，而是随意地坐在舰长席上。手中捧着一本报告，说起话来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迪亚戈苦笑一声，回想起落入大气层的过程，真是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联合制造的ms带有ps装甲，恐怕他们俩早就在进入大气层的途中给烧掉了。
“我可是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呢。”
“所以，我才说你们很幸运。”
劳·鲁·克鲁泽转过头，第一次正视摄像头。他皮笑肉不笑地补了一句。
“若是下降角度再差个十几度，现在这会儿你们就应该在东亚喝茶。但抛开这一点不说，还是非常的遗憾，没能击坠strike和长脚。但换句话说我们就还有机会。”
想到这一路走来与大天使号以及strike的孽缘，几乎要爆炸的伊扎克进一步走向了暴走的边缘，他奋力攥紧自己的拳头，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着坠落地球前的一幕。
srtike的下方突然冒出来一部和duel长得极像的ms，原本就是突然地袭击，顿时打乱了duel和buster的攻击节奏。而好不容易想办法将其击中逼到了另一面的瞬间，它也发射了一炮磁轨炮，并且正中duel的头部监视器，瞬间使得机体失去了平衡，倒向了buster，导致两人坠落到了地球上。
“接下来长腿的搜索任务应该会转交给地面部队接手，既然你们已经在直布罗陀那么也不着急回来。跟着他们一起去找到长腿吧——哼，当然，有机会的话干掉他就是最好的了。”
“……”
“怎么了，伊扎克。有什么不满吗？”
看到一脸发紫的伊扎克，克鲁泽也不由得开口问了句。但是他非常了解伊扎克，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着非同一般自傲的他可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劝。
接着，克鲁泽说出了让其余两人惊愕的话来。
“你们都离开片刻，我要和芙蕾雅说一些机密的事情。”
“什么？！队长，我们……”
迪亚戈登时也是愣住了，队内有所隐瞒可是非常地让人不爽。即使自己不怎么在意，但是伊扎克现在可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若不是克鲁泽远在太空，恐怕他真的会破口大骂。
“如果芙蕾雅不在意的话，我也可以在你们面前说，毕竟这事关个人**。”
原本就站在角落的芙蕾雅此时也不好再躲下去，只好站了出来，同时将目光转向了伊扎克和迪亚戈，两人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想想也知道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种**的秘密，而比自己家队长赶出房间，恐怕不会是什么脸上有光彩的事情。
“如果两位前辈是男子汉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将我个人的**挂在嘴边吧？”
“你这个混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芙蕾雅的话像是一刀捅进了伊扎克的膝盖一样让他跳了起来，而一旁的迪亚戈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这和一个月之前还在克鲁泽队服役的芙蕾雅完全不同，其气势何止是强了几倍，根本就是伊扎克的克星，句句戳痛褚，但是却完全不怵伊扎克。真的要让伊扎克去打女人，想必他也是下不去手的。而这正好变成了他的软肋。
“等等，伊扎克！”
巧妙地运用了克鲁泽队长的话，原本让芙蕾雅尴尬的事情，此时变成了让伊扎克和迪亚戈尴尬的情况了。若是答应她不说出去，便是自己要求留下来听，主动权便交到了芙蕾雅的手里；若是就地转身离开，等于是守住了她自己的秘密
不用迪亚戈提醒，几秒之后伊扎克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他马上就跟哑火了的炮弹一样，整张已经不是紫色了，干脆憋成了黑色。
打破这种僵局的，仍然是芙蕾雅。
“我相信，两位都是说话算话的人，我只希望关于我的事情，请两位替我保密。我不需要承诺，仅仅希望你们对得起自己的信誉。”
不给他们反驳或者回绝的机会，芙蕾雅向显示器中的克鲁泽敬礼。
“克鲁泽队长，请说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说了。其实就跟在军校时跟你说过的一样，必要的时候，ms开发部门希望以你为蓝本进行下一世代的ms开发工作。而昨天交给你使用的，就是这次技术开发的结果。”
迪亚戈和伊扎克一同想起了那台机体。奇怪的组成部分，不同风格的装甲。不管怎么说都是怪怪的。
“虽然素体是以cgue为基础，但已经在上面装上了新型的推进器、光束兵器还有ps装甲。当然仅仅是这些东西是不足以让我们调整者称之为新世代的ms。所以在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针对你个人进行的改进。”
芙蕾雅稍稍挺直起自己的腰板，静静地听着解说。
“基础理论应该已经对你说过了，所以我就不再说了。我收到的命令是——需要获得第一手的数据，以便进行下一进度的开发。按照之前记录的数据，你的脑波在这一个月之中强度有着强所未有的增强趋势。虽然每次都在最后回归正常值范围，但是在战斗时数值一直很高，为了提高你和机体之间的联动能力，所以在你的驾驶舱周围都附加上了特殊的金属。详细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只说一句——”
“尽力去战斗，然后活着回来。以上……”
说完之后，克鲁泽便主动切断了通信。只留下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伊扎克等人，对着芙蕾雅大眼瞪小眼。其被托付的机体竟然事关下一世代ms的开发，这种说法恐怕芙蕾雅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既然克鲁泽这么说了，那就准没错。
“喂，新来的。刚才队长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被选为zaft下一世代ms研发的小白鼠，将会以我的战斗经历作为数据制造下一代的ms。当然，如果迪亚戈前辈指的是‘特殊金属’的事情，我想看到我的机体的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伊扎克虽然气愤，但是好奇心立刻占了上风。不管是谁，都想要知道自己将来会驾驶何种ms出征，若是可靠性不高的东西，岂不是将自己的脑袋献给敌人一般愚蠢？
三人急不可待地钻进了格纳库，而伊芙的机体此时正停在最里面的角落，和两架被人驻足围观的联合ms比起来，她的机体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出现在它的面前。
他们巧妙地避开了整备人员，绕到了停放那架机体的电梯下，三人刚刚开始上升的同时，迪亚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这个东西难道还叫cgue？”
“的确是算在cuge的谱系了，不过我想那也只是为了好进行统括管理的一种手段吧，毕竟实际上已经不完全是同样的东西了。”
不，实际上整台机体与cgue不同的地方更多，况且那个脑袋怎么算都不能算是zaft的机体式样吧？那鲜明的双眼取景器绝对是联合军的式样。
“panic”
“什么？”
“我是说它的名字，叫panic——psyco·assist·navigate·interface·complex（精神辅助控制界面复合体）”
从字面上不难理解，但是从感情上就很难理解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通过思维，就可以控制机体了吗？”
以芙蕾雅为首，三人依次钻进了原本就已经狭小的驾驶舱，两个少年夹着一个少女坐了进来。这个时候伊扎克他们才发现，与他们乘坐的联合ms不同，驾驶舱的整体布局已经做了极大的改变。吸收了zaft和联合两方驾驶舱设计的优点，形成了自己的风格。不但不会影响操纵，反而省去了很多复杂的设定按钮，改成了系统统一自动控制。最大的变化来自周围。与duel和buster不同。原先仅仅覆盖了正面还有两侧的监视器，现在被拓展到了全领域。除了脚下和背后的区域无法通过屏幕观察之外，几乎机体周围所有影响都可以清晰的在半球形的显示器上看到。
“这还真是了不得……”
显然，对于突然之间涌入如此至多的视觉情报，就算是调整者都是一大负担。三个监视器窗口就够他们看得了，一下子要观测整个正面，的确是很了不得。
芙蕾雅打开主驱动器，登录了自己的权限。当舱门关闭之后，整个系统的信息显示便由从下方升起的屏幕负担。两上一下的配置和旧时代的战斗机主控台非常相似。
这些屏幕都以触摸而非敲击按钮的方式操控。在直观性上比起之前的设计可谓有了一个巨大的进步。
熟门熟路地将系统资料打开，芙蕾雅从里面调出了panic的说明文件，而掠过其他从联合上取得的技术而制造的武器之外，着重提到了一样东西。
“这个就是那个psyco的意思吗？”
伊扎克和迪亚戈仔细地看着说明文档，对着panic的名字总算是明白了到底新世代究竟是个什么新法。
也就是说。
“用脑波来控制机体绕过机械限制……搞开发的人是在开玩笑吗？”
“对听起来的确是这样，但是选中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容易捕捉的脑波。”
芙蕾雅·奥杜尔，一个身份越来越神秘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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