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伤周小山
“我想和你一起，看遍那山山水水落脚在海滨。
我想陪你一起飞，在天上飞翔伴着彩虹。
我想陪你一起唱，向着晴天，向着大地，向着我们自己的心灵，唱出心中的爱人。”
那吴经理当天带着孟明华，与两个公安并那小孩的父母，还有两位记者，乘飞机赶往武汉去了。
……
到机上才知道小孩的父亲姓钟，母亲姓朱。夫妻俩都是古河公交公司的司机。
小孩叫钟小磊，今年只有八岁。是在五月中旬期中考试后丢失了的。
为找孩子，他们早就和学校一同报了案，请公安局帮着找；为找孩子，他们到处打广告；为了找孩子，他们不得不放下工作，四处奔波。
但是过去几个月了，一直没有找到。昨天晚上八点多，突然得到古河公安局电话，说小孩有消息了。真是高兴万分。
几人一行乘飞机不到两小时便到了武汉。早有孝感铁路公安处派车接他们。
汽车几个小时的急驰，到孝感，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了。
孝感公安接待了他们，安顿他们住进了铁路招待所。
在招待所里，钟师傅夫妇见到了他们的孩子，大叫着“小石头”。
那孩子看见了自己的父母，哭着叫着扑到了妈妈怀里。
一家人抱头痛哭。
吴经理急忙打听小山情况。
还不等公安干警说话，只有八岁的小石头噘着嘴哭着说：“…周叔叔他老是睡觉睡觉，身上打了好多好多针，我怎么叫他也不答应。护士阿姨他们把我撵出来了。”
一公安干警拍拍小石头的小脑袋给众人说：“周小山一直还没醒呢。”
吴经理心中着急：“我们去看看他吧！”
钟师傅夫妻也说要去看看。那干警便带他们去医院。路也并不远。
两个古河早报晚报的记者也跟上了吴经理他们。
几个人来到消毒水味道浓郁的医院，一个小护士将他们请进了办公室。
一个姓成的主治大夫接待了他们，并给他们大概说了小山的病情。
在这里，吴经理第一次看到了周小山五月在古河急救站和血液病专科医院的几个化验单和诊断书，也看到了小山在北京肿瘤医院的复查化验单和诊断书。
成大夫说：“病人的这几个随身带的诊断书帮了大忙。你看这血型，血像，病情，都写的十分清楚。也就是说，这些大夫帮着病人做了最坏的准备。”
吴经理问：“他这个病能治好吗？”
成大夫说：“除了骨髓移植，别无他法。可几十万人里才能配上一两个，花费少说也得四五十万。”
吴经理问：“不是说化疗可以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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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夫摇头：“化疗只能延续生命，可副作用大，花费也很大。”
吴经理：“那，哪他这个病能支持多久？”
成大夫说：“顶多也就五个多月。看他在北京的化验单，病情控制的不错。坚持五个月应没问题。可现在…”
吴经理急了：“哪他现在生命有危险吗？”
成大夫说：“才输了血，当下生命危险应该是没有了。可他这病，就是不受伤，都随时随地有可能感染，随时会恶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身边没有人照顾是根本不行的。”
一老护士长进来了：“特护十床好像要醒了。”
成大夫笑道：“他也该醒了，你们去看看吧。”指那几个记者：“不要拍照，不要刺激病人。病人的病情还没稳定下来，随时都有危险。”
成大夫和护士长陪着他们来到特护室里。
在一个宽大的特护室里，吴经理他们终于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周小山。
氧气，心电图，吊针，导液管，不知有多少个管子将周小山五花大绑地捆在病床上。小山嘴角和鼻子周围还青肿着，面色发白。
神志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山，睁开眼睛看见了爬在他床头的小石头，愣了愣，闭上眼睛轻声问：“到广州了吧？”
小石头说：“到什么广州啊？咱们是到了这个这个‘什么什么感冒’？”
小山更迷糊：“感冒？”
小石头说：“那医院外到处都写着哪，只是头一个字我不认识，第二个字，听老师教过叫‘感冒’，可我忘记了，不知是‘感’，还是‘冒’？”
小山被这回答弄的更糊涂了：“‘感’？‘冒’？”
众人都被小石头那天真的回答逗的直想笑。
吴经理伏下身，在小山耳边轻轻呼唤他一声：“小山，小山。”
小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吴经理，伸出右手便想要拉住吴经理手，可他手腕上还扎着吊针，他一动，手腕上针头歪了，顿时上肿了个大包。疼的小山伸出左手就去抓针头，被吴经理按住手：“哎—别动别动！”
护士长连忙给他拔了出来，又将针扎到他手背上的血管里，继续输液。
小山看见了吴经理，看见了孟明华，看见了小石头和他的父母，但身上的伤痛加上刚才的奇痛使他更说不出一句话了。
他笑了笑，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枕上。激动使他转而又昏迷了过去。
此时吴经理看到了小山赤裸的胳膊上一片片的黑青瘀血，忙撩开他的被子，只见他瘦削的胸口上，两肋几乎全是瘀血青肿，有几处敷着纱布，知道一定是有伤口。
成大夫说：“左边半拉身子和左腿上几乎没有一点好处！咳，这样的殴打就是一般人也受不了，可他还是个白血病人。”
随来的记者便要拍照，被吴经理挡住了：“不要不要！”
成大夫也忙请记者和众人离开了病房。
钟师傅和妻子在病房看见了周小山浑身的伤，一出病房就急忙解开小石头衣衫扣子上下查看他浑身：“你身上哪也有伤吧？”
小石头扭着脑袋推开父母：“我没有！”
“你怎么能没有一点？”
小石头不耐烦地说：“是周叔叔挡在我前面护着我呢，我怎么能挨上打？”
他妈妈抱住了儿子哭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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