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可可清醒，尾声
他不知道当他提交任务后，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在他确定提交任务的那一瞬间开始，这里的一切都会化作虚无，重新归零。
那样的话，无论他接下来做什么事情，都会是无意义的。
可他却在心中深藏着一丝与安颖之间的感情，这种感情并不是男女之间的，但却支撑着他继续呆在神话塔1-10阶层这个鬼地方！
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平复好心情，他走到了可可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的侧脸。就像看着一个珍贵的宝物。
副本里的云伊恬并没有现实当中那么强势，她尚未长齐的眉微皱，似乎在沉睡中做着噩梦，柔柔弱弱的，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于小左有些心疼，想伸手将其抱进怀里。
但这刚一伸出胳膊，他的怂病又犯了……
他讪讪地后退半步，将手臂收了回来。就这样吧，静静地看着她，不也是一种享受吗？
就在他呼吸之间，可可的睫毛微微一动，突然张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迷茫中带着一些恐慌，灵动的像是一只会说话的精灵。虽然是在神话塔角色的身上，但云伊恬的这双眼睛却依旧那么让人为之着迷。
著名学家小右曾经说过，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看着她的眼睛，于小左仿佛在读着她的内心。
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在一段迷茫过后逐渐聚焦，随后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男孩。下一刻，恐慌消散，转为喜意。
“扑通！”
可可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羊羔，猛地扑进他的怀中。
她的这个动作，让于小左悬在空中的双手顿时无处安放。
“呜呜，我好害怕！”她在怀中微微抽泣着。
这是于小左抱过的第二个女孩，可可的身躯虽然算得上是柔软无骨，但相比杀人梦魇本体的安颖相比，算是“硌人”的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可可是他第一个抱过的女孩子。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拥抱竟然就这么送出去了！
于小左对初拥看得跟初吻一样重要。所以四舍五入下来，自己算不算是和云伊恬初吻了？？
怀中抽动着的女孩柔软的娇躯并没有让他心猿意马。反而，他感觉无比慌乱，这么一紧张，他就容易胡思乱想。短短的几秒钟，他甚至已经将他们俩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可可才红着脸，依依不舍地从于小左的怀中退了出来：“叶曌，谢谢你。”
虽然害羞，但她依旧礼貌着。
“没事，只是可惜没有救活你在这个世界的爷爷。”于小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听到爷爷，可可终于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眼中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这个眼神是于小左从来没有在她眼中看见过的，他还记得云伊恬最难过的一次，是因为学校组织的元旦晚会取消，导致她彩排了两周的跳舞白费力了。
他还记得那两周放学的时间里，云伊恬每次都偷偷跑到顶楼，一个人躲在天台练舞，而他则以学习的名头，待在教室里复习。
只不过每复习两分钟，都要悄悄跑到阳台上，观看着云伊恬那优美的舞姿。
那两周让他始终难忘，因为在他看来，那是他与她之间的秘密。
当然，或许人家都不知道放学后他还留在学校里……
呃，又想远了！
当时学校以学习为重的理由，取消了他们高一年级的年级元旦晚会，他很清楚地记得，云伊恬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眼中的失望与难过几乎都要溢了出来，悲伤化作氤氲弥漫在空气中。
那是他见过云伊恬最难过的一次！
但今天，变为可可的云伊恬，没有悲伤欲绝的表情，也没有大哭大闹的动作，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爷爷早已经冰冷的身体。
无言，恍惚间，她仿佛长大了很多。
于小左站在她身边，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
“叶曌，是你救了我吗？”良久，她看向了于小左，眼中再无刚刚的那种依赖，却多出了一些别样的神采。
感受到她的变化，于小左不知道应该感到难过还是欢喜，只能老实交代：“主线任务已经完成了，杀人梦魇就是你身旁躺着的那位，我这个世界的安颖姐。”
云伊恬坚定的眼神一怔，转头看向了一旁昏迷中的安颖。
她刚刚就注意到对方了，只不过她没有往那个方向怀疑。
“你不是说，她是这个副本里唯一一个善良的人吗？”她满腹疑惑。
“她的确是这个副本里唯一一个，也是最善良的人。”于小左点了点头，神情略微有些萎靡地将刚刚小右跟他讲过的话与云伊恬转述了一遍。
因为他之前就已经被系统判定为完成任务，所以即便他现在将主线任务的所有事情告诉云伊恬，对方也无法夺走他完成的任务。
除非云伊恬突然爆发，拿刀把他捅死，否则他的任务奖励别人是无法抢夺走的。
默默地听完了于小左所有的话，云伊恬露出了愤慨的表情：“那些村民实在太该死了！安颖姐她们真的好可怜……”
她原本刚刚听到安颖是杀人梦魇的消息时，内心对安颖还是有所埋怨和仇恨的，但因为叶曌就在自己身边，她也不好将自己对安颖的仇恨表达出来。
毕竟从叶曌的表现来看，他对这个叫做安颖的npc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
但当她听完叶曌口中的故事原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对马老那些恶民们的愤怒。紧接着就是同情，对安颖她们这些被拐卖的妇女的怜惜。
“嗯，那些家伙的确该死，所以我没有直接完成任务！”
于小左点了点头，认可了她的情绪。
云伊恬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呆呆地看着于小左，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震撼：“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查出来的？”
“算是吧。”
于小左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从某种意义上看，小右的确和他都是同一个人。
“你太厉害了吧！”
云伊恬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崇拜。
而且她更加难以想象的是，这个副本的主线任务竟然这么复杂。
相比叶曌，那个称号是猎影的家伙，似乎还非常笃定地认为，只要找出那个杀人梦魇并将其绳之以法，那就算通关了。
现在想来，猎影比叶曌差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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