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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朋自远方来


  
刚刚与朋友们喝完酒的张平,此刻心情万分的烦躁,好不容易搭上了这些公子,他们推荐自己做个小官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平时自己花费颇大,已经是万分拮据了,这时哪里还有闲钱去置办什么宝贝,更何况一般的宝物这些位公子也看不上眼。
越想越愁苦的张平恨不得现在就有黄金掉落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勾搭的潘家小娘子倒是有点积蓄,自己要想办法捞点出来。张平想到了潘家小娘子,立马转道去了这个女人的家中。
这个潘家小娘子,娘家姓李,嫁到潘家没有几年,丈夫就去世了,留下了点遗产供养着这女子,这女子也是耐不住寂寞,好逸恶劳之人,在与张平接触后,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上了,这才害死了红若,红若死后,在潘氏的怂恿下,张平一不做二不休,夺了红若家的财产,将红若的父母与兄弟赶出了家门。
亏得红若的父母将张平当做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房契金银的存放位置从来不瞒着张平,结果得了这么个下场,张平也真是狼心狗肺。到了潘家小娘子家中,张平自是好话说尽,又在榻上努力一番,终于是得了些钱财,但是只有这些要在几天内置办出一个像样的宝物,自然是不够的,心思沉重的张平见实现了目的,自然没有心情多呆下去,就跟潘家寡妇甜言蜜语说了几句,匆匆赶回家中。
他要赶紧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典当,实在不行就把房契拿出来,把那作坊卖出去,反正这也是自己夺来的,等到在那位公子面前得了宠
,还能少得了自己的好处?
飞黄腾达,也指日可待了。
打定了主意,张平走的更快了些。快到家的时候,前面一片喧哗,张平有些不喜,正打算侧身让过的时候。
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家祖上与这张家小娘子共一先祖,上次红若表姐成婚,家父正是病重,实在是脱不开身来,没成见到,这次父亲病亡,遗愿就是将贺礼送上,没成想。。。表姐好苦的命,可是吾父遗愿怎了啊。”
张平本来想着侧身离开,这一听,竟然听到与自己的妻子有关,又一听是带贺礼前来。一看那二人风姿出众,气度非凡,肯定是大富大贵人家,不知道红若家竟然有这样的亲戚,一想到这里,张平瞬间有了主意。忙换了表情,哀戚戚的迎了上去。
那一对青年男女似乎对突然冒出来对着自己大哭的张平很是陌生,待张平说出来自己的身份,二人便很是欣喜,只是张平说道红若不堪压力郁郁而终的时候很是伤心。
张平说道“兄弟,弟妹,当初发生了这样的时候,我也很是难过,可是自古女子三从四德,红若一时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本打算原谅她,毕竟她也是我张某人的妻子,只是红若自觉有错,竟然  。。哎,我这么傻的红若哦。”
见着姐夫这般难过的样子,二人也是于心不忍,赶忙岔开了话题,问道“姐姐故去,那我那叔叔婶娘身体可还安康。姐夫,可否速速带吾二人前去探望。”
正在涕泗横流的张平呛了一声,眼珠转了转,说道“都是我的错,要是当初将红若的事情瞒住二人便也就算了,没曾想,听说了红若的事情。二老竟然羞愧难当,将家中事务交与我,就带着兄弟离开了这里。临走时,我是苦苦想留,但是爹娘是去意以绝,我也只能留下,好好的操持家计了,只是盼望着爹娘和我那兄弟能早些回家,待看到这与往昔别无二致的家庭,也好让二老宽慰身心。”
听到姐夫这么说,二人也只能哀声道“叔叔婶娘自然已有想法,姐夫莫要自责,只是我夫妻二人本是前来送贺礼,没曾想,也是世事弄人。还好如此得见姐夫,也不枉我二人千里迢迢一趟。”
张平自是百般应下,然后将二人带回家中。交谈之下得之二人乃是红若大伯家人物。此来一是看望叔父婶娘,二是秉承亡父的心愿,将礼物送与新婚的表姐。一路上奔波,不远千里,自是一番苦楚,张平听罢赶忙安慰下二人,又带入厢房中住下。
月色朦胧,看着屋内灯火已灭,窗外站着的张平阴森一笑,便也离去了。
清冷的月光从纱窗透射进了屋子,檀香红木雕成的大床,虽是有些旧损,但是隐隐传来的实木香气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红若家的殷实情境,床榻矮矮的像是与地相接,实木传来的硬实感远远没有现代家居中那么的舒适,屋内一张小小的侍女屏风,将床与靠门的小杌子隔开。
此时,桃之微红着脸看着睡在床边的邪,他居然真的睡着了,稍重的呼吸声显示出自己的主人的的确确在与周公相会,刚刚张平一番殷勤的将二人带入了这间客房,桃之与邪假扮夫妻,自然是无法拒绝,知道张平会在外停留的邪一脸自然的把桃之推入位于房间最内侧的那张红木大床,险些磕到了脑袋的桃之咬牙切齿的诅咒着这只该死的老鼠,然后老鼠先生迅速的熄了灯,迅速的躺在了桃之的身旁,又以让桃之万分惊讶的速度与周公见面去。
见到张平的第一日就这样渡过,环顾下四周,清冷的月色下似乎出现了一张美人脸,想着还在地府不愿往生的红若,桃之只能感慨的叹了口气,驱散下那些莫名的惆怅,也转身睡去。
一夜无梦,汉朝就实行宵禁,也没有什么电脑手机打发时间的古人一到傍晚基本就闭门在家,早早睡去的人们自然是早早起床,像桃之这样久睡不醒到日上三竿的女子的确是极其令人惊讶的。
好在张平也不是常人,心思活络,见邪毫不在意自家娘子的失礼举动,张平也只是拉着邪在院中支起了一把油纸大伞,搬去了一张小杌子,温起了酒。
年关将近,飘白的大雪像羽毛像撕扯的絮飘飘洒洒落了一院子,雪中煮酒,高谈阔论,雪地中的两个男子论外貌都是出色的人才,酒水氤氲开,热腾腾的水汽在雪地中散发开来,越发将男子衬托出飘然若仙,眉目如画。
刚刚起来的桃之顺着酒香走到了院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风景,似是感到了桃之,邪稍稍抬头望向了桃之,展颜一笑,刹那芳华,就在桃之心中凝成了永远。
桃之摸了摸发烫的脸,捂着跳的愈来愈快的心房,怔怔的看着向她走来的邪,他静静的站在桃之的面前,伸出如玉般的手,桃之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只是一瞬,就将桃之拉入了怀中,而桃之的心,也在这一刻沉沦。看着发呆的桃之,邪轻轻的在桃之耳边嘀咕了一句:“咱们现在是夫妻,夫妻,能不能不要那么白痴的样子,我们要扮演的甜蜜点,还有你很重,真的该减肥勒,刚刚拉你下来,差点把我撞倒。”
桃之用力的抿了下嘴唇,脸上的筋肉俱跳动了一下,心想:这果然,只是一只臭老鼠。将桃之拉入席中,与张平见过礼后,桃之挨着邪坐下,看着身边男子的侧脸,看着他展眉笑谈,看着他举杯对雪,看着他偶尔侧脸对着自己的一笑,桃之好像恍然明白了红若的一切。
自从那次雪中煮酒后,邪与张平就好像认识了几十年的好友,时常煮酒论实事,张平文采斐然,邪学富五车,竟是越处越融洽,桃之则越来越心急:‘该死的臭老鼠,在这么下去,岂不是被张平套下去,还怎么给红若完成心愿。
每当桃之追着邪发闷气的时候,邪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转身又出去了。距离献宝的日子越来越近,邪与张平的关系就越来越好,终于一日,邪将宝贝交于了与自己相交甚欢的姐夫张平。
张平喜得宝贝,便不顾邪的再三推辞将邪带与酒楼,与那些公子少年一番引见,也是确定了鉴宝之日,邪也被邀请参加了此次的聚会。
李公子的生日前夕,张平与邪在院中又煮了一壶酒就着些糕点,一直交谈到了深夜,多日的相处,邪的文采之丰富在令张平嫉妒的同时也暗暗生出了些敬佩,几日把酒笑谈,竟然使得张平第一次生出了知己的感觉,与平时攀附那些公子不同,与邪的交往平等而舒服,“可惜宝物只能是由我献上,主人也只能是我。”
张平暗暗将眼中的狠色抹去,“若是邪还在此城,万一被李公子知道了献宝的另有其人,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全部白费了,商贾地位低下,自己只是个秀才靠着这个小小作坊,不知道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只能靠王孙公子们让自己一飞冲天了,所以邪必须死,算我对不起你,来年会多给你烧点纸钱。”这样想着,张平更加热情的举杯与邪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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