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
非禅院家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三御家之一禅院家以咒术师身份追求强大，没有术师天赋的族人比草芥还不如。
所以，哪怕是强悍的天予咒缚，在他们看来也因为无法成为咒术师堪比废物。不，哪怕再怎么废物的人也不可能一丝咒力都没有。在这种意义上，禅院家眼中的天予咒缚废物不如。
玩家信息（椰城桃子）：
等级：lv1
天赋：天予咒缚
能力：死神（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待解锁……
辛辛苦苦许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眼睛一睁一闭，我周身的环境变成了古典日式建筑，还是特别有钱的那种。不然谁家仆人在院子里站成一排？
不过他们都站在我对面是什么意思？用鄙夷的表情看着我，还有我身边的位置。
扭头一看，我才发现身边站了个比我矮几分的小孩，看上去7、8岁的样子。
那我得多少岁啊？！
禅院甚尔
等级：lv7
好感：10（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至少比那些看不起人的咒术师好）
？？？！
这个又矮又瘦肤色苍白面容憔悴男生女相的可爱小孩是禅院甚尔？！就算他失去了原本的胸肌，也不至于看上去这么弱小吧。
“分家送过来的废物，以后注意点，别让死了。”
在我回味之余，为首的女仆吩咐道。
“知道了，百合子大人。”仆人们异口同声回答，神色变幻莫测，等那为首的女仆走了之后才松下气，毫不掩饰的用鄙夷目光看着我和身旁的禅院甚尔。
“啧，又把这种事情派下来，这种废物养着也是浪费粮食。”仆人的讽刺毫不客气。
“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这种姿色做家仆都没人收。纯粹从分家捡垃圾。”半边的仆人应和道。
因为是拿自己原本面貌建模，我听得心中不虞，但也没反驳。这游戏的窒息程度深入我心，归根到底都是策划的错。
“这边”仆从说着，就要在我身上踹一脚。
这种程度，稍侧身就可。我不止躲开，还附赠他一个过肩摔。
“啊——”摔在地上的仆人吃痛，见鬼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和禅院甚尔，眼珠在我俩间来回打转。最后恶狠狠的说：“算我倒霉，摊上这么两个东西。”
看这反应，禅院甚尔也没少教训他。
“你以后就住在那个房间”仆人随手一指就要离开。
禅院甚尔拉住他的袖子说，“那是我的房间。”
“有地方安置你们这些废物就够了，还想住单间？”
啧，这周目连单人公寓都要被剥夺了么。我对此没太多代入感，满脑子都在想升级的事。按照禅院甚尔和五条悟的年龄差，他这会儿应该是个2-3岁的小屁孩。只要我够努力，不止能虐他，还能虐的他体无完肤。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看不见咒灵，看着头顶lv5远去的仆从，我杀心渐起。
现在还不是时候，lv1的我必然躲不过禅院家惩罚，到时候反而会限制升级。
禅院甚尔乜我一眼，不但算交谈就要离开。
[和禅院甚尔介绍自己]
[和禅院甚尔打一架]
如果是以前，最开始的时候，我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我介绍。但是现在，也许因为打怪打多了打成习惯或者别的什么，在我大脑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就先做出选择——
“和禅院甚尔打一架。”
身体不受控制向禅院甚尔袭去。我能感受到，在这具□□里，一切都轻盈无比，甚至比上周目lv150更加轻盈，五感也非常敏锐。
不出意料，禅院甚尔被我偷袭成功。他意外地看着我，“另一个天予咒缚，是吗？”
“是的呢~”因为年幼和战斗经验缺乏，禅院甚尔被我按在地上摩擦。我心情颇好，回答道。想到之后这张稚嫩可爱的小脸会长在一个死不悔改、混吃等死的大人身上，我下手毫不留情。有些人存在，既不是活着，也不是死亡，就是处于一种存在的状态而已。我从禅院甚尔身上看见这样的影子，或者说自己曾经的影子。我有多讨厌那样的自己，就对这个小孩下手多重。
lv1→lv3
！
升级了？！
出乎意料的叮当声提醒我等级提高，连带着看禅院甚尔的表情都异样几分。
只是胖揍他一顿就能升三级什么的事情也太美妙了。每天揍他一顿能省我打多少只怪。
“可恶。”禅院甚尔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我，狼一样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至于么，打一顿而已，要是换成宿傩大爷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继续殴打至不省人事]
[扶他起来解释原因]
原因？原因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好，我是新来的椰城桃子，未来会掀翻禅院家的女人。”我对禅院甚尔如此介绍。
“这里有什么能看见咒灵的咒具吗？”
虽然但是，我没有单方面殴打小孩子的兴趣，还是等他长大好了，打在胸肌上的手感真的很不错。
“……”禅院甚尔面色奇怪“问这种东西做什么？”
“当然是斩杀咒灵。”我想了想，又问“你平时有训练吗？”
“斩杀咒灵？呵——”禅院甚尔轻笑“连咒灵都看不见的废物谈何斩杀？”
他的话预期轻蔑又带着愤怒和暂且称不上怨恨的埋怨，像是在说我，更是是对自身的自嘲。
“你觉得你自己是废物我可不觉得我自己是，况且那些连废物都打不过的东西算什么？废物不如？”我仔细打量这个小孩，也许是他成年后的印象让我先入为主，一时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也对，成年后的问题很多都是小时候埋下的种子，什么样的种子结出什么样的果子。否认、辱骂、刁难的滋润在时间里孕育出颓靡的花。即使枝丫足够强壮，失去对阳光的渴求后也注定不会长久。
禅院甚尔就是那个长久没有见到阳光而失去对阳光渴望的种子。当人不在渴求救赎，不再渴求美好时，他就会真正的无可救药。
所以，禅院，不，伏黑甚尔活着只因为还没死。
小孩抬头看着我，眼中忽闪忽闪鲜活的神采。这是我从未在名为伏黑甚尔这个个体中见到过的。
“你说得对，他们，废物不如。”嘴角伴随话语扬起。
“这才对嘛，被骂了就要还回去，不说人话不干人事的那些东西就要让他们心如所愿，送他们下地狱做鬼。”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两面宿傩。恶鬼就该回恶鬼待着的地方。
“所以有没有能看到咒灵的咒具？”
“有，在小仓库里。”
“小仓库在哪儿？”
“在正屋左侧的院子里，普通的咒具都在那边放着。”
普通的咒具？我心下一喜
“那不普通的呢？”
“在家主正房对面”黑发小孩似乎看穿勒我的意图“大仓库守卫森严，不止有咒术师巡逻，还有结界和咒灵看守。你最好不要打那里的主意”禅院甚尔转念想到什么，顿了顿“除非你活的不耐烦。”
“当然不，我怎么可能呢。”我确实打起大仓库的主意，不过时机不是现在，再升几级。我打算直接撬家。
“小仓库有看守吗？”
“有针对咒术师的结界和普通的侍从把守。”
针对咒术师的结界意味着对天予咒缚没用，零咒力到不能再零咒力的身体即使是遇见咒术师也不一定会被发现。上上个周目和伏黑甚尔对战的时候我不能更清楚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世界”的能力，确实没那么容易发现他的动向。好几次险些被他躲开。
“那可太好啦。”我得意地笑起来。
“他们平时都让你做些什么？”甚至资本家剥削本性的我自然不觉得禅院家会真的养个废人，总不能养来专门侮辱用的，这多少脱离了我对人性的认知，各种意义上的人性。
“打杂。”少年转身离开走向打扫工具那边。
“那我呢？”还没人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他本来要给你安排的”禅院甚尔小朋友皱眉“现在被你打走了。”
“那些工作不做会怎么样？”我继续追问。
“家主和其他大人偶尔会检查，如果被认定没有好好工作，你觉得自己会得到什么？”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家主是谁，他多少级？
初始资金30万，我应该看看商城再决定怎么做。
杂物（唯一）：
【魔女的绷带：500】
【某干眼症老师的绷带：500】
【自杀狂的绷带：600】
【两仪的红棉袄：500】
【人偶零件其四：20万】
【普通的弹性绷带：50】
武器（唯一）：
【咒具太刀：15万】
【巴啦啦小魔仙变身器：30万】
【千本嘤嘤嘤：3万】
【凤凰木芯魔杖：100万】
【法棍：120】
【医学生的书包：1万】
技能书（唯一）：
【闪现5米（平平无奇的游戏技能）：50万】
【麻仓叶王的读心术（含黑化倾向）：100万】
【过目不忘（限时限量）：30万】
【看谁谁变性（咒泉乡在眼中）：60万】
【继国缘一的刀术：100万】
【阿尼亚的读心术（含降智倾向）：100万】
天赋（唯一）：
【十影法（当前版本不兼容）：1亿】
【六眼（当前版本不兼容）：10亿】
【乌鸦嘴（最灵验的乌鸦）：10万】
【通透世界（想试试x线能看到的光景吗？）：100万】
绷带绷带绷带……
都是什么乌漆嘛黑乱七八糟的绷带。
尤其是前面虎杖的周目手抖买了自杀狂绷带，保持伤口新鲜。我谢谢你啊绷带君。
卡在30万唯二的过目不忘似乎也没什么用。这游戏的重点显然在武力值。
还有上面那个什么魔法变身器就更离谱了。没有中二病的一样神经大条的羞耻心，我真不敢买。当街变身什么的，想想就要尬死。
咒具太刀看上去正常些，可以拿来做初始武器。
15万……
万一小仓库里有这种类似的咒具我岂不亏了？
先压压，看完小仓库再说。
至于上亿的天赋和其他乱七八糟听上去就不太正常的东西我直接略过，目光在读心术，刀术和闪现几样东西里游移。
闪现是绝对要买的，攒够钱第一件事就是买闪现。哪怕他有24h冷却时限我也要买。
难以抉择的在于刀术和读心术。我自认为刀法练的差不多，但是上个周目被两面宿傩按在地上摩擦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而读心术，这种东西在战斗中一定会起到作用。尤其是面对计谋型玩家，只是一旦换成两面宿傩那种级别的存在，所想所念即所动，身体比脑子更快的人，只怕这读心术反而会成为绊脚石……
可支配资金：30万
……
嗯。
目前来看一个都买不起。
所以人为何总是对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做白日梦呢？
“这附近有后山之类的可能有咒灵的地方吗？”
禅院甚尔奇怪地看着我：“你又看不见那些东西知道了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怎么度过今晚。”
“今晚？”他什么意思？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吗？有升级事件？
“你刚刚教训的小岛田，是所以家仆里最记仇的。”小孩明显看好戏的样子瞧我。
“这个简单，再教训一次就是了。”顺便试试新的技能“死神”。能力名称从内到外透露出一股中二气息。
“啊，顺便问一下，院子里家仆意外死亡会有人来差吗？”
“会。”
好吧，试验新能力的事情先放放。
“多久有人去小仓库里打扫？”
“每三天一次，但是女仆们未必记得清小仓库里都放了些什么。”
天助我也。
不过……
“你怎么知道？”
幼小的禅院甚尔不似长大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眼神中闪过慌张。看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怕什么？我要教训你用得着出卖你？”我铁定自己上手，拳拳到肉才算爽。
“你有擅长用的武器吗？”
“有什么就用什么，我不挑。”
确实，之前打架的时候，他手上拿到什么就用什么，刀啊、棍啊之类的好像都挺顺手。
“那成，你继续干活吧。”我要到院子里转转。
……
没有任何一次潜入，像这回一样丝滑畅快。加上我可以隐蔽身形和气息，一路上没有人注意到我在院子里闲晃。
头上都是10级20级标志的守卫居然发现不了lv1的我。
我的幸运值终于上去了！我就知道，玩了几个周目都那么倒霉，总得有个翻身的时候。总逮着一个面煎的咸鱼，迟早煎糊。
按着刚刚禅院甚尔指的路，我从院子另一边偷摸溜进去，试图扒拉窗户看清里面的东西。正门有两个值班的家仆，神色严肃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我盯着看了好半天都一动不动，难道是策划设计非重要角色时偷懒了？他们几乎不像真人。
我轻松拿到了趁手的武器。临走不忘给禅院甚尔顺上一把。他似乎什么都擅长，那次打架，他真的是什么武器都往外掏，刀枪剑戟棍棒。没有用热武器算他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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